“或许走了吧。”傅舒夜睁着眼说瞎话。
“他一个人会去哪里?”赵函先是有些担心,后又一扬头,“爱去哪去哪,我才不会管他。”
狐狸在赵函肩头跟傅舒夜挥手。
傅舒夜道:“把房门带上。”
狐狸自觉的伸出爪子。赵函在他之前把房门关上。
千雩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和葡萄籽,一串葡萄入腹,摸摸肚皮,舌头舔过红唇,仍旧想吃点什么。
“阿夜,今晚……”蛇爪摸向傅舒夜肩头。
傅舒夜对他柔柔一笑,从袖中抖落一件物事,晃了晃,叮当作响。
千雩面露红晕:“一上来就这么刺激吗?”
“还有更刺激的。”傅舒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压到在床。
千雩并不反抗,闭上的眼眸,颤抖的睫毛显露了他内心隐隐的期待,身体还因为期待而微微颤抖。
傅舒夜咬牙,金锁链翻飞,将他上下捆了个结实,扔到床角。
“锁链不是这么用的,阿夜。”千雩回过神,挣扎起来。
“从太上老君那里讨来的幌金绳,专门用来对付你这种无耻妖怪。”傅舒夜蹬掉靴子,上床睡觉。
千雩露出小尖牙,表示自己并非无齿:“我就摸摸捏捏,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,你不能这样对我。”
“只是摸摸?”
千雩心虚:“还舔了舔……”
傅舒夜吹熄了灯火。
千雩虽然手足被缚,仍旧不老实,在黑暗里变化了无数种形态,奈何幌金绳牢牢束缚住本体,挣脱不得。
千雩惨兮兮的望向安稳入眠的傅舒夜:“阿夜,我好难受。”
“你难受了我方才能好受。”
傅舒夜翻了个身,十分惬意的打了个哈欠。
一觉睡到天明,阳光从窗户洒入,屏风斜斜歪倒在一边,床角已没了那条蛇。
傅舒夜也不在意,起身梳洗,擦手时目光从手腕掠过,身体僵了僵。
白皙的手腕上,一个殷红的小点,水洗不掉,红的刺目。
傅舒夜指尖从那红点上滑过,额头跳出一条青筋。
“千雩!”
春日宴,绿酒一杯歌一遍。再拜陈叁愿:一愿郎君千岁,二愿妾身常健,叁愿如同梁上燕,岁岁长相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