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h1>【床帘恩泽】二</h1>
在想什么呢,这个人。
哪怕是世界上最聪明的脑子,里面也可能正乱糟糟的和浆糊。
还在想变强的事么,应该不是。
要强到哪里去啊,再这样变下去,怕不是要就地坐化了。只要别又变回去年那样就行,千万别又从头来过。
去年是噩梦模式。
去年,这个玩意不是在出任务就是在出任务的路上,好像巴不得把全世界的咒灵都揽到自己头上去。哪怕在高专呆不了半天屁股都坐不热就得走,丁点时间也要全自己缩在屋里拒人千里。发什么信息都不回,打多少次电话都是忙音区别对待,彼女限定。据说要是同伴联络的话,回复便看着一切正常不咸不淡装的还挺好。不提新出的卡带和季节限定的点心,反正就算十分钟前刚碰巧在高专打过照面,饭点你照样叫不出来人。
但还是有联系的,只不过哪怕收到消息也算不上什么美好回忆。
第一次是凌晨三点半。你被特别提示铃吵醒,眼看着自己上面一长串发信秒变既读,下面只短短一条新着信,
现在有空?他问你。
为什么不理你,每天在干什么,任务顺不顺利,到底有没有好好吃东西,是要分手么深更半夜发俩字打发要饭的呢?犹豫着该骂该哭时,身体已经自行做出选择,叩响对方房门了。山里早晚温差太大,直到看见自己举起的小臂上立着一层寒毛,才意识到天气有多冷。随即门便打开,意识便被取代。
还以为搞不好会找你说些脑子太乱不如分手之类似是而非的屁话。你卷着被子缩成一团,看对方径直起身去洗手间的背影时想。
这算某种发泄么?太累了太烦了不想再想了无所适从了,除了片刻床笫温存能给脑子放个假留下些许空白,好像也没其他法子了。只是权且还算男女朋友关系,像这样被当作应召女般招之即来挥之即去,你该生气么。